经改造，气不再有物质实体的含义，而成为纯形式的观念。

接着，《中庸》再度彰显人作为目的的主体之自觉。这样一些富有辩证意味的范畴，正足以指示天地间丰富的、无穷的变化。

[57]《荀子·非十二子篇》。浩然之气不仅仅是可以贯穿于道德主体自身的东西，同时也充塞于天地万物之间，这就涉及孟子的天人之学。知（情者能）出之，知义者能纳之。君子儒，如果我们用现在的话来给他下一个定义的话，就是有担荷人文精神的使命感的高尚人格的人，这种人文精神就是孔子所谓道，当然，其中有孔子所规定的特定内涵。那么，义呢？或许《语丛一》之仁生于人，义生于道、《成之闻之》之天降大常，以理人伦。

孔子教育学生的目的就是要去做官与做人。情就是指真实情感，善是事实判断，也是价值判断。关于乐（礼乐之乐）也是如此，荀子以人的情感之乐（快乐之乐）来释乐，夫乐者，乐也。

孔子讲仁主于爱，孟子之四端与此类似，都与道德有直接的关系，我们可径谓之为道德情感。继承孟子，《中庸》的核心范畴是诚，此诚是贯穿天人的一条索子。正是具有这种人格的圣人，化性起伪、制礼乐、明法度，使人的群体组织得以维系，圣人之治与天地之生两者功能不同，不能互相代替，但两者的成就具有相同的崇高、伟大性。关于心灵，孟子强调其两个层面，一为情感的，即四端之心。

孔子对那些愿行束修之礼的，从不拒之门外。如此，则所谓义外之断制，也只是因情利导而已。

所以他对礼的损益问题不是那样刻板，当然礼之损益有一个标准，就是对礼的内在精神本质的看法，我们下面再详说。由爱类七、恶类三这些说法里，我们也可以窥见竹简所言情的内容丰富性。承担斯文之道的另一个重要表现是从事教育。正是人可企及的以礼义为核心的高尚的道德人格，使人具有与天地同等的地位。

竹简诸篇很难讲作于一人一时，学者多以为属于子思学派的居多。如孔子，有仁又有知，孟子也强调知性的自觉，并有其独特的概念即思。《性自命出》有一语云：道四术，唯人道为可道也。这里我们不得不对孔子所要恢复、所要推行的礼制作一个初步的考察，首要问题是孔子对先朝礼制是否仅仅在作一个沿袭。

无伪，则性不能自美[47]。如庄子所言，吾生也有涯，而知也无涯，以有涯随无涯，殆已。

这样，礼制所赖以存在的价值基础已经严重动摇，故而人们对礼制本身也产生了怀疑态度，这就形成了所谓礼坏乐崩的局面。所谓道，就是人道，其核心内容就是礼乐制度，礼者，人道之极也[49]。

至此，道德人格的完成最终达成最高的情感体验，即乐。以上是孔子绍述、担荷斯文之道的历史使命感的一点事实说明。这里，我们就涉及前面所引《荣辱篇》一段话中关于人性的第三重含义，即或可以为尧禹桀跖、或可以为工匠农贾，这是作为情感欲望与认知主体的人的潜在的社会本质。那么，大体何在？大体则在于心灵。当然先圣先贤们所知所觉也不在我们的知觉之外，只是我们需要进一步地修养实践。（二）斯文之道－－儒家人文精神的初步内涵 前面，我们提到过殷周时代以天为核心的宗教信仰的一个内容，就是天子受天之大令（即大命）而统治天下，这是宗教神学意义上的天命观的一个重要含义。

孔子教育学生所依据的教材主要是先朝遗留下来的典籍。至此，我们比较完整地分析了荀子关于人由自然本性到社会本质的转化过程，如其所言，就是化性起伪。

《五行》篇中仁、义相对而言者，其情形如此。道德主体有情有思，这是人道之诚。

智与其说是人的某种聪明、智慧，不如说就是道德之自觉，其内容就是知人、知礼，这是实现完全的道德自我人格的必要手段。不过荀子只错了一半，秦之苛法严政维持了不到二十年也就完了。

如他在提到恻隐之心时所举的例子，当我们看到一个小孩子在井边玩耍而将要掉入井里时，第一个念头就是要去救他，此念之萌动就是恻隐之心的发动，并非出于某种功利的考虑。做官，无疑是恢复先朝礼制的最直接的手段。我们知道，仁是孔子所开创的儒家哲学的重要内容，在孔子那里，仁的最原初的含义是父母亲情之爱，孟子则把这种亲情之爱进一步普泛化。其中，竹简《缁衣》篇见于今本《礼记》，《五行》篇曾见于马王堆汉墓帛书。

正因为天地之常，我们可以根据自己的耳闻目见等感性经验得到更多的知识，这就是心的征知功能，由此，可以以往知来、以今知古、以近知远，这已突破了纯粹的感性认识的界限。颜回被作为孔门中仁的代表。

其内容自然离不开人的饮食男女等生理欲望与喜怒哀乐爱恶等情感，表现在人的行为上就是好逸恶劳、趋利避害。不过这些并非人类最本己的存在，耳目之欲，最终诱发人们对外物的欲求，当耳目逐物为物所引时，人的本己存在已经丧失了。

还有一种推测，认为儒者出于从事这样的职业的一个阶层的人，就是为别人进行丧、祭礼时掌管仪式的人，大概相当于我们现在举办婚礼或丧礼时主管仪式的人，这种人在当时的地位是很卑微的。先朝礼制的衰落可以归结为其价值基石的毁灭，这个价值基石就是以天为核心的宗教信仰的动摇。

制为君臣之义，著为父子之亲，分为夫妇之辨。已而为知者，殆而已矣。按这种说法，儒可追溯到传说中的商的祖先契，他被尧任命为司徒，掌管人伦。[18]约即穷困，处穷困而常乐，唯仁者能之，故仁者不忧。

但实际情况究竟如何，以文献不足征，确是一桩无头公案。这样一些说法都把学派的发生与王官联系起来，有其道理。

若天不欲丧斯文，匡人是不能把我怎样的。这个看法也有它的道理，在孔子时的确有一儒者群体，而孔子也是这个群体的一员，不过，对于由孔子始的儒家，孔子有他自己的界定，我们用孔子的一句话来说明，就是汝为君子儒，无为小人儒[3]。

亦有持异议的，以为或出于子游，或出于公孙尼子，亦未可知。而《孟子·告子上》的乃若其情也多被解释为情实之情，乃至有的学者径以古代汉语中的情只能作此解。